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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勾一勾手指头便心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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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果真清白,姽跟了他或许也是好事一桩。

“那流七不过是一条法力低微的蛟龙,他或许能一时藏住,但他果真可以永不露面?”

“那上古荒兽山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地众位岂能不知?为了区区一个流七,却大费周章往上古荒兽山拿命犯险,墨潼王子这么做,在本座看来有些以大博了。”

“……”倾曜果然心思缜密,他轻易就能分析出自己这番决定的种种漏洞,实在叫墨潼汗颜。

不过墨潼原本也不是真的为了逮那乾坤无极鸟捉流七,他要的是疏之角,只是这真相断然不可对外人道哉。

“少尊言之有理……”墨潼在脑海里快速转动,他定要编出个可信的理由,才能不叫其他人也跟着怀疑他的动机来,“不过……”

“不过我和哥哥报仇心切,等不及了!”姽抢过话来,此事由她来说反而可信极了,“娘亲尸骨未寒,那流七却藏在哪里逍遥自在,身为人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姽……”

“哥哥你别说!让我说!”她堵住了墨潼,气呼呼地瞪着倾曜,“你不愿帮我们便算了,谁请你在这里分析利弊了?是死是活乃我们自己的决定,关少尊何事?”

“姽!”墨潼厉声呵斥。

他这个妹妹,鲁莽、稚气,分明让她讨好倾曜,得到对方的全力支持,她倒好,反彻底将他得罪了!

虽然其他人都欣然应允了,可最重要的人选却只是倾曜一个。从实力来看,他才是去上古荒兽山的关键。

“无妨!”倾曜面无表情,没人读得出他是喜是怒,“原本也是灵洲的家务事,与本座自然没有干系。”

“无魂心窍,随本座回客居收拾行囊。”

话毕,他行了一个告辞的虚礼,扬袖而去。

他这是要……离开?

姽慌了,墨潼也是一怔,他没想到姽的冷语会对倾曜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他们不能失去倾曜这个筹码。

“明日卯时启程,诸位先回去歇息吧。”

主人家发了话,大家虽还有疑惑,却也只能暂且吞进肚子里。

倾曜一路面色平静,可心窍就是知道她家少主生气了。

且这一次,还不止是生气,今日姽当众让少主难堪,还几番质疑他,这对少主来说不仅是伤害,更是莫大的羞辱。

老实说,心窍也有点生姽的气了。要不是念着她刚刚经历家变,重压之下语无伦次了,她铁定和姽断绝来往。

……

回了客居,狼使果真指挥属下们收拾起行囊。

狼使看来适才郎君的那番话,不过是不想去上古荒兽山淌这蹚浑水的托辞,这堆烂摊子谁爱收便收,他们还是快速回赤目洲谋宏图霸业得好,女人,美艳的妖娆的海了去了。

跟整个天下比起来,那灵洲公主实在渺得不起眼极了。

“郎君,墨潼一行人明日卯时出发,我们便赶在寅时前离开吧?”

“不。”厉烊沉吟片刻,铿锵道:“吾类即刻便出发。”

“郎君所言极是,既然不想惹一身腥,早些甩掉灵洲这堆麻烦回赤目洲才是正紧事。”那狼使唯唯诺诺道,显然十分赞同。

“不……本君要去的地方并非赤目洲,而是上古荒兽山。”

“啊?”

……

姽神色复杂地来到了倾曜所在的客居。

她此刻正别扭着,虽然事后知道自己气糊涂时说得浑话有多过分,可是这会子哥哥要她拾掇情绪负荆请罪……她面上倒有点抹不开了。

“姽,怎地不进来?”

早已收拾妥当的心窍却一直谎称行李太多,需要时间慢慢整理……倾曜哪会不知心窍的那点儿心思,不过也不知出于何种期待,他竟也默许了心窍过分慢条斯理。

心窍时不时往客居外眺望,就是希望姽能及时醒悟过来看看她家少主。

俗语有云:解铃还须系铃人。

除了那惹祸成瘾的狐狸,还有谁能把她家少主心里这团邪火浇灭?

“我、我……心窍,你家少主他……”

“气的不轻。”

“难道是因为……”

“正是因为你。”

“他怎么变得如此肚鸡肠”

“还不是因为你!”心窍白了她一眼,“少主对你如何你能不知道?你却一再挑衅他、质疑他、伤害他,若非他容你宠你,以你对少主的种种不敬,在我们魔域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听到这里,姽抖了抖,也不服气辩解道,“谁让他先对衡下狠手的!”

听了这话,心窍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这个姽,明明长了张精灵古怪的脸,为何脑子这么不好使?

“纬衡历劫那事我也知道,少主根本就没有杀他,顶多了伤了他,但是并不致死。”

“可是……”

“你认识纬衡多久?认识少主多久?你真的了解纬衡是个怎样的人吗?你又真的不了解少主的为人吗?”

“可是倾曜自己也承认了……”

“承认什么?少主那不过是气话罢了。那我现在承认是我害了狐女王,你会单凭此就杀我报仇吗?”

“……”

“姽,有时候你得用脑子想一想,不要事事都相信别人……”

“但衡不是别人……”

“那我就是别人了?想来如今你是连我也不信了……”心窍失望至极,总算体会到倾曜受冤时有多气这白眼狐。

这情况可真叫姽左右为难,她相信心窍,也相信纬衡,可若是两人的说法南辕北辙,她便不知道选择哪个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当初纬衡那事……双方发生了很深很深的误会。不管了,待时机合适了,她定要亲自解开这误会,还是墨潼说的对,当务之急是赢得倾曜的帮助,才能顺利取回疏之角解救娘亲。

半晌后,姽叹了口气,拉住了心窍,摇了摇她的柔荑,摆明了是在求和。

“他……可还在里头?”

心窍以为姽终于想透彻,火气也降了降。她家少主枉为极魔,还不是狐狸勾一勾手指头便心软成一摊水。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竟能让智者变钝?

心窍故意装模作样,尖着嗓子问:“‘他’是谁啊?”

姽又羞又怒:“自然是你家少主啊!”

“哦,我还以为你在问无魂呢……”心窍古灵精怪地坏笑对方,“少主自然在呢!快进去吧!他可是等了好久……”

“……”

等了好久?

姽带着这疑惑,慢悠悠地往客居里头走去。

这座客居,她来过许多次,可是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忐忑惶恐、心跳如雷。

“狐公主大驾光临,本座有失远迎了。”

听听!

这凉薄的言辞分明是气到了骨子里,姽心里怪异极了,分明是受了刺激,又像受了委屈。

她隐忍不发……双目含泪地望着对方。

那人并未理睬她,连眼神也不予她,自顾自地持盏自饮,观其神色倒是十分惬意。

可姽知道这只是假象。  filsarilhl5757524469119八26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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