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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为所欲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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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倾曜,今日便共习双修之术吧?”

“此事不急。”

“不急不急,你每日都这样说。若你果真无心修炼,我便离开魔域……”

幻像中,姽气呼呼地噘着嘴,她待在魔域已经很久了,倾曜始终用“不急”搪塞于她。

她一时郁闷,半真半假地出言“威胁”。

这一事,倾曜记得十分清楚。可是双生镜为何独独现出这一幕?

瞧对方一脸不解的样子,狐女王无奈极了,“少尊也如那两人一样?不知自己是何时对姽上心的?”

“说来惭愧,待倾曜知晓时,已经……”

“情根深种了?”

他不答,想来是默认了。

“这世间的男人,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糊涂呀!”

“不论怎样,恭喜少尊,已算过关。”

狐女王刚说完,倾曜行了一礼,作势便要踏步离去。

“且再等等,右镜须臾便出像了……”

“不必了。”

咦?好熟悉的对话?

“难道少尊也知道最讨厌乃何人?”

“也?”倾曜细细咀嚼这个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在这一点上,我与他倒是所见略同。”

倾曜刚刚走开,那双生右镜上果然清晰出现了纬衡的模样。狐女王露出“果然如此”的戏谑笑容,眯着狐眼摇曳多姿地往外走去。

“本王宣布,今日过关者赤目郎君厉烊、上仙纬衡、魔域倾曜。”

“明日辰时,三人在青石殿一决胜负。”

宣布完了,狐女王便拉着女儿往内殿赶去。这几日她一有时间,就和墨潼、墨染待在一块儿。

虽她到如今依然怨恨墨染,却还是感激她将墨潼养育成人。墨染重伤未愈,这些天来都是墨潼衣不解带在照顾她,而双芯为了多与儿子接触,也只好一得空就陪在其左右。

一来二去,这对旧时手帕交之间的嫌隙好像也少了许多。

“你女儿不是招亲吗?你成日跑到我跟前碍眼做什么?”

身为伤者的墨染气势却依旧磅礴,明明见到双芯心里难免生出一丝喜悦,她却还是装得嫌弃厌恶至极。

“我在自己的地盘看自己的儿子,难道还要你这姑子同意?”

“谁是你姑子?”墨染脸都气红了。

“本王又没有说是你,请别对号入座。”

“你!”

“本王如何!”

“你们二位……”墨潼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日一次的滑稽争论,“果真是在吵架吗?”

“那是当然!”狐女王怒目叉腰。

墨染也是十分肯定:“难不成还有假……咳咳!”

“姑姑!”墨潼连忙将扶稳坐好,念念道:“还受着伤哪!能不能消停点儿!”

“对呀,姑姑。”姽嗑着瓜子,非常不明白墨染明明“恨死了”她娘亲,却又“死皮赖脸”不肯走究竟是为什么,“有病要好好养,别那么倔强,又不是年轻人了。”

“放肆!谁是你姑姑?”

虽然墨染如今明白了双芯那时的苦衷,可对于这个她与别人生出的女儿,她还是没有半点好感的。

其实她也不想叫这女人姑姑的好吗?可是她哥哥这么叫了,而她既然认了兄长,便跟着叫了呗。

没想到人家还不稀罕!哼!

“不叫就不叫,我巴不得呢!若不是娘亲敕令,谁理你!”说完,做了个鬼脸,飞也似的溜之大吉了。

墨染怒火中烧,咳得更厉害了。她气呼呼地瞪着双芯,要多嫌弃姽就有多嫌弃。

“你瞧你生的什么女儿?”

“……”双芯讪笑,“姽孩子心性,习惯就好。”

“谁要习惯了?”墨染十分不乐意,“果然是只讨人嫌的鬼头。跟我家潼儿比起来,差得岂止十万八千里。”

闻言,双芯白了对方一眼,“那也是本王生的孩子!”

“你!”墨染总算知道姽的鬼性从何而来,“墨潼根本不像你。”

狐女王倏地怔住,半晌,才幽然开口:“是啊,他像墨融……”

一时间,同样娇纵的两个人均是沉默寡言起来。直到片刻后,墨染又是一阵咳嗽,狐女王才再次发话。

“潼儿,你出去看看你妹妹,别叫她跑去了界逻迦境。”

今日狐女王分明瞧见姽眼巴巴地窥视那里,若逮到机会,她定会偷偷闯入禁地。

“墨染恢复得极慢,我再替她输一些真气,这几个时辰,便不要让人进来打扰了。”

“是,墨潼明白。”

墨潼大喜,他以为一家和乐是何等的奢望,可是娘亲和姑姑因为爱他,都愿意不去计较前尘恩恩怨怨……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墨潼绝对想不到,他一生中一家人最齐全的时间竟然这么短暂。

墨潼追出去后,并未寻到姽踪迹,想到娘亲提了“界逻迦境”,便差了个狐侍带自己一同前往。

原本姽是打算偷偷跑去界逻迦境瞧瞧新鲜的,可是半道上她却被两个人的对话搅得心乱如麻。

彼时她刚刚走进桃林,就见心窍和无魂正在摘桃蕊,她见了友人高兴极了,虽然和倾曜决裂了,可心窍、无魂无过呀,他们依然是好朋友。

姽张着嘴,刚刚想打个招呼,心窍却突然闷闷地出声了。

“你说少主该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无魂老老实实摘花,并不理会心窍。

“哎!”被忽视的心窍不乐意了,“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

无魂答得自然,他瞅了瞅自己手上这粉蕊,可比心窍手里那支残蕊好看多了。她对于少主的吩咐,也实在太不走心了。

“听见了你怎么不答复我?”

“我答了啊。”

“什么时候?”

“就方才……”无魂再次重复“答复”的动作,“我像这样摇头了啊。”

“你又不是哑巴!”心窍气急,“你就不能用嘴巴答复吗?”

无魂老实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不想回答你那愚蠢的问题。”

“你说谁的问题蠢了?”

“你!”无魂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心窍,苦口婆心劝之,“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要我不必担忧,说少主做事自由分寸,这会儿又是谁怀疑起少主的决定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还是有一点点担心嘛。少主爱的明明是姽,今日却将那位垂涎他三十尺有余的环儿姑娘请来客居,说是要谢过对方成日的贴心照顾。

那环儿答应得极快,巴不得少主立刻以身相许呢!这少主不收拾姽,怎么反而跟环儿扯起了近乎?真是不可理喻?

“那个环儿也真是厚颜,日日来咱们客居,好像少主参加的乃是她的招亲大会。”

这一点姽是知道的,环儿不是厚脸皮,只是凡事若你不说破,她绝对看不破。

“我看环儿姑娘也挺好的,心窍你莫要乱嚼舌根了。”

“我乱嚼舌根?难道你不希望姽……”

在说她!!!姽十分紧张,尖着耳朵竖听,半晌,却只听到无魂说了个……

“嘘!”

“你嘘什么嘘?”对嘛,有什么好嘘的?

“无魂你明明知道少主喜……”

洗?洗什么?他开始自己动手洗衣服了?

无魂及时止住了心窍,不赞同地微微摇头,后不知用密语术跟心窍说了句什么,只见方才还一脸不情愿的心窍忽而来劲了,摘花摘得欢天喜地。

姽见状,想来是听不到任何八卦了,也失了往界逻迦境一探究竟的兴致……反正也好几天没见到环儿了,不如去找她?

用这个理由成功将自己说服后,姽便也欢天喜地撒腿往客居跑去了。

待她那身影跑了个无影无踪,无魂轻轻扣了扣桃花的枝丫,道:“你总算明白少主为何命你我二人前来此处折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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