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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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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鸾凤殿,倾曜便设下了牢固的结界将他二人置于其中。

他指尖一点,便氤氲起重重浓雾,他在这迷茫模糊的雾气中,褪去了衣衫,没入活泉里,舒服得合上眼。

姽也有样学样地滑进活泉,正踌躇着第一步该做什么才好,倾曜却忽然开口。

“闭上眼睛,吐纳丹田之气……今日我便授你汲天地精华之术。”

嘎?搞了半天不是要双修啊?还真是纯粹地修炼呀!哎,白高兴一场。

不过有修总比无修好,姑且试试吧。

一天一夜后,倾曜顿觉修为又增进一步,而姽却紧蹙眉头,似进展不佳。

她紧闭双眸,面色不悦,想来并未汲取到天地精华的奥妙。

或许倾曜心想:与她灵根被锁一事有关。

初见姽,倾曜便看出她灵根似被法宝锁住,只是他向来不是多事之人,就不曾过问过……可如今……有什么东西,大不一样了。

“姽,你的……”

结界外忽然传来了无魂的声音:“少主,首尊令您前往和魔殿有事相商。”

只可惜,以姽的修为根本听不到。

“有何事?”倾曜开口,惹得姽也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奇怪!他明明在对她说话,可又不像在对她说话。

结界外无魂恭敬回应道:“想来是为了营救赤目狼君一事。”

和魔殿内,群魔七嘴八舌争执不休。

有好事者十分赞同助赤目洲一臂之力,巴不得与那九天开战才好。

保守派则认为不宜无事生非,凭白与九天交恶,况且魔域与那十二洲均无交情,实在不必为他们兴师动众。

“厉烊盗丹被捉是赤目洲的事,缘何把我魔域牵扯进来?”

赤目洲的信使乃雪狼一只,此刻正谄媚地陪笑道:“少尊您法力高强,又是人人敬仰的七曜之子……”

“不必奉承!”倾曜不耐摆手,“本座与那赤目郎君非亲非故,为何要为他劳神费力?”

“倾曜我儿,话虽如此,你也不必这么……”直截了当拒绝嘛。

“父尊,我魔域何时沦为赤目洲的左臂右膀了?赤目信使有求于魔域,难道却还要我等反过来讨好他吗?”

“愚使不敢。”

那信使本以为首尊如此好说话,想来少尊也不是难缠之人。如今看来,少尊可比首尊不好糊弄多了。

“赤目洲既是诚心求助于少尊,自然有备而来。少尊,实不相瞒,愚使此番带来了我族中最为珍贵的疗伤圣草狼嚎草……”

“不必。”倾曜不耐地打断,“这种圣草我魔域多不胜数。”

“这……”

信使顿了顿,痛定思痛一般沉吟道:“若少尊救下君上,自可取走赤目洲任何宝贝。”

任何宝贝?

等的就是这句话。

精光从倾曜眼底划走,他嘴里若有笑意泛起,“若届时本座要的是沉金匙,尔等可答应?”

那沉金匙能开启世间任何法锁,虽然仅此一柄十分珍贵,可比起君上性命安危,便是不值一提了。

“我等自然答应。”

“可是那沉金匙毕竟是赤目洲郎君随身携带的宝物,怎能由你一个信使轻易说了算?”

“少尊,比起吾君的安危,莫说一柄钥匙,就是倾我赤目洲所有也在所不惜。”

“若届时厉烊反悔……”

“赤目狼族素来重诺,绝不会做那过河拆桥之人。”

“好,本座便念在你一片赤胆忠心允你所求。”

“多谢少尊。”

“无魂,”倾曜侧目交代,“去准备准备,明日启程。”

“少尊!”那信使心急如焚,催促道:“诚请少尊即刻动身!”

“哦?”

这么急?

“探子信上说君上被那气急败坏的丹破老君困入丹炉了……似是要将君上体内的释力丹淬炼出来。”

到时候,释力丹是回来了,恐怕厉烊的修为也尽数散去了。

“如此,本座便依你所言。”

“多谢少尊。”

那信使这会子感激不尽,恭恭敬敬地俯身叩首。

于是乎,倾曜只带了一个魔侍无魂,便潇洒去往那仙神遍地的九天之上了。

待这消息传到鸠生殿时,心窍急得直跺脚。

“无魂这糊涂蛋,怎么连少主的隽曜剑也忘了带?罢了罢了,便由我送到九天去吧。”

姽正在主殿内打坐,便见心窍骂咧咧地冲了进来,飞身从主殿堂中央取下悬在半空中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这分明荒锈已久的长剑值得心窍这般题大做?

“心窍,那剑分明锈了许多年了……可还能用?”

心窍鄙夷地嗤了姽一眼,“你懂什么?隽曜剑乃上古神铁铸造而成,前后融入了成千上万的得道高人之神力,此剑蕴藏无穷无尽的灵力,可劈天开地……你所见不过是它敛了锋芒的假象罢了。”

果真如此厉害?

“可它已经生锈了,不用先在磨刀石上摩擦摩擦?”

心窍用一种对牛弹琴的眼神睨了姽一眼:“无知!只有遇到强劲对手,隽曜剑才会苏醒,而一旦它苏醒过来,便要以血喂剑。”

“想必那九天之上修为高强的神仙比比皆是,说不定数万年未逢敌手的隽曜剑还能派上用场。”

“你要去九天送剑?”

“废话!”

活了几千年的心窍一想到有生之年竟有机会目睹隽曜神器苏醒大放异彩,便心情大好。

姽见心窍面路愉悦,讨好道:“心窍姐姐,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不能。”

且不说这只白狐灵力低下,就算她是个高手,恐怕少主也不舍得她去冒险。

心窍不是笨蛋,心眼看得一清二楚。

半天不见被拒绝的姽说话,心窍觉得有些奇怪,往日总是不依不饶的性子,今儿怎么如此干脆了?

待她再看向姽时,却见姽已经合上双睑,仿在打坐。

撇了撇嘴,心窍屁颠颠抱剑而去,她还要赶着给少主送剑呢!

却未发觉,隽曜剑的那尾流苏上,似乎沾了一根洁白无瑕的狐狸毛。

这些时日,在倾曜的耐心指导下,姽总算学会了一门新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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